第七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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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了,你怎么知道我叫陈川?”
“这个嘛,我可是默默观察你很久了,就等着你哪天死了和你做交易。”白贯俏皮地眨了眨眼睛。
陈川:“...你是在...开玩笑吧。”
“当然——是的。好吧,其实我是在你口袋翻到了身份证。唔,你妈妈好像来了。”白贯打了个响指。
路旁的灯光摇曳了一瞬又顷刻恢复,陈川仿佛溺水的旅人猛然浮出水面,凝滞的时间恢复流动,有车辆在身旁呼啸而过,风卷起细小的尘埃,却再也吹不动少年的衣摆。地面空空荡荡,没有丝毫尸体的踪迹,一场大梦初醒,竟已荒唐隔世。
“你的尸体我暂时保存,等有空了替你找个风水宝地。”白贯,也是“陈川”,的声音自背后传来。
陈川转头,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,有一种诡异的割裂感。还没待他说些什么,一道身影匆匆穿过他的身体,猛地抱住了眼前的人。
对了,自己已是孤魂野鬼,活人自然是看不见的。
只是既然再见不到,又为何迟迟不愿放手。
报警赶来的余梅梅在找到人的短暂狂喜后,开始怒气冲冲地训斥儿子,跟来的警察将吵嚷的二人劝到车上,准备拉回所里做个笔录。
将所有的事情处理完毕已是凌晨,白贯依照陈川的叙述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,在讲到跳车时余梅梅吓得脸色苍白,不过白贯只是说自己摔晕了过去,并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。警察调取了事发路段的监控,发现在陈川跳车的一瞬间摄像头似乎突然坏掉了。
“奇怪,这个不是刚装没多久吗?”
虽然令人疑惑,但人至少是顺利找到了,而且根据警察带着余梅梅找人时一路调取的监控来看,白贯的叙述也并没有什么问题,反倒是骑摩托的中年男人有涉嫌拐卖人口的重大嫌疑。
“感谢配合,您可以先带孩子离开了。”
送走母子俩后,年轻的警察一边整理笔录,一边嘀咕:“这小孩儿还真是命大,那个速度下都敢跳车,估计骑车的都被他给吓懵了...”
“查到人了吗?”一旁的老民警打断了他的话。
“搜到了师傅,我把资料传您。”
“后面那辆摩托上的人也查一下。”
“明白!好家伙紧跟了一路,是生怕小孩跑了吧。不过,小孩晕过去之后他们怎么都没带走他?”
“你再看眼监控,后车跟在左后方,跳车也是这一侧,这个车速和距离下,你觉得会发生什么?”
“这...怕是刹不住吧,那孩子...”
“那孩子身上半点伤口都没有,甚至连个擦伤都看不见。而且,你不觉得摄像头坏的太巧了点吗?”